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。1我抱着母亲的遗像,站在门口,目瞪口呆。昨天才布置好的灵堂,
黑白肃穆,此刻却被改造成了露天舞池。中央那口黑漆棺木不见了踪影,
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便携式音响,正声嘶力竭地播放着《最炫民族风》。
满堂的白幡和菊花被扫到了角落,地上铺了崭新的塑胶地垫。
继母刘梅穿着一身亮粉色运动服,正站在队伍最前面,卖力地扭动着腰肢,
指挥着一群和她年纪相仿的大妈:“对,一二三四,再来一次!腰胯要用力,笑起来,
拿出咱们的精气神!”而我的继妹陈柔,穿着漂亮的白色公主裙,
正满脸幸福地被未婚夫王公子搂在怀里,对着那群跳舞的大妈们鼓掌叫好。父亲陈东海,
则搬了张太师椅坐在旁边,手里端着茶,一脸的惬意与满足,仿佛在欣赏什么绝美的表演。

















